但陈闯不仅没上当,反而云淡风轻地睨了他一眼:“那咋了,收费?”
蒋言绷不住噗嗤一声。
最好把这个人抵给自己呢,就给自己当一辈子奴隶算了,谁让他这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?
陈闯偏偏下巴:“刷牙洗脸洗手吃饭。”
什么超绝下命令的AI既视感。
蒋言问:“做的什么?水煎包?”
“馄饨。”
“喔。”
不挑,都爱吃。
“明天吃水煎包可以吗。”
陈闯看向他:“今晚我还来?”
“也没什么不可以吧。”他拿出理性态度,字斟句酌地说下去,但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音量小,“反正都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在一起了就是要约会啊,除非异地。
说完他转头离开,若无其事地去卫生间洗漱,回来路过次卧,发现陈闯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睡衣摆在枕头上,打火机扔在桌上,明晃晃一副还要来的架势。
“在我家还是不准抽烟啊,这跟咱俩是什么关系没关系。”
说上绕口令了。陈闯边摆碗筷边看他,一脸淡定:“放心,老子戒了。”
“我会信?”
“看哥表现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字都那么有趣,明明这人完全不风趣。蒋言忍下笑意点点头:“那行吧,看你表现。”
出门上课,车开到半路他就有点儿想陈闯了。
真奇怪。
昨天还没越界的两个人,忽然在冲动之下有了肢体接触,做了超越朋友的亲密举动,第二天就自然而然牵肠挂肚起来。
走进办公室,方健一眼看出他不对劲:“满面春风啊,碰上什么好事了?”
“哪来什么好事。”他点点桌上的试卷,“要是谁愿意替我把这套题讲了,那算他送我一件。”
“去去去,你倒是想得美。”
蒋言笑着去了教室,背影文质彬彬,脚步却格外轻快。
下课之后手机上多了两通未接来电,全是舅舅打的。他第一时间回过去,刚喂了一声,对面就说:“你小区地址是XXXX?你舅我刚到榆城,差点儿被黑车司机拽跑了!”
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不是早告诉你我要来?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还真是,之前舅舅就提过,他把日子给忘了。
把详细地址又发过去,蒋言问:“那我现在回家等着?”
“不急,我先去租辆车,你下班咱俩汇合。”
他舅也是个随意的人,潇洒了四十几年,这次来还不知道是不是来看他的,搞不好压根另有目标。
下午五点半蒋言开车回家,楼下赫然多了辆敞篷保时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