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手轻脚进来,把食碟放在案上,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耳尖上轻轻捏了一下,他拉住她手,仰头望她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给你送些吃的,看看你。”
她俯身在他耳廓处落下一吻,他放下笔,仰头目光牢牢地锁定了她。
“阿姆,你再亲我一下。”
沈樱如他所愿,俯身。
他捞住她脖颈,深深地吮吻,闷哼了一声,她离开时,他不舍地舔唇,气声道:“我已经想了。”
她垂眸看着他,指背轻轻刮了下他的脸颊,嗓音淡漠:“晚上再说。”
陈锦时仰视她,喉结滚了滚,盯着她的眼神又亮又热,却还是寸寸收敛,拉着她掌心揉捏摩挲着:“好,你先回房歇着去。”
“嗯。”
他松开手,目光落到桌案上的书本,重新握起笔。沈樱的唇瓣方
才被他轻咬了一口,红肿湿润,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名为“民生利弊论”的文章里。
笔尖划过纸页时,力道比先前下得重,心底翻涌的热意都压进墨痕里,笔锋落得尖利。
沈樱没立刻走,倚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,看他连握笔的指骨都绷得僵硬而用力。
案上的青瓷笔洗里插着几只狼毫,旁边叠着的策论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行书,沈樱看不懂那些字。
陈锦时有时会写一些狂草,正如他本人脾气,只他一人能认。
但沈樱偏偏痴迷于他一笔一划认真落下的蝇头小楷,他也会沉下心来写一篇畅谈民生的策论。
他此时正写着疏狂锋利的行书,忽然笔尖一顿,抬头望她。
她一怔,转身出去,滚烫手掌已扣住她腰后,猛地将她打横抱起。
沈樱被迫伏在他肩头,唇角挂有浅浅的笑。
她攥住他衣领,下一瞬便被他按在冰凉的乌木书案上,他写满行书的纸张在她臀下皱成一团,他滚烫呼吸尽数喷在她脸上,低头咬住她下唇,力道急切。
她搂住他脖颈,攥着他衣领下拉。
“阿姆……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。”他含着她的唇呢喃,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动情,手掌顺着她腰线往上,指尖勾住她衣襟细带。
“你叫我好好读书,可你那么看着我,我怎么读得下去?”他咬着牙,狠狠说道,齿间在她颈侧留下痕迹。
书案的凉意透过衣料浸入臀腿,与他身上的热意鲜明,激得她浑身战栗。
第49章
她看着他泛红的眼尾,听着他粗重的喘息,忽然觉得此人迷人至极。
她如何能不看着他呢?如何能不那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呢?
“我根本没法专心……我满脑子都是你。”
他动作急切又带着点笨拙的虔诚。
沈樱仰起头颅,心想,难道不该吗?
他俯身继续亲吻她,从唇角到耳垂,沈樱勾住她脖颈,将他往下带了带。
此刻青天白日,窗纸外能将两人轮廓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捏着他发烫的耳廓,声音带着点喘息的软意:“别急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被他更用力的吻堵了回去。
他什么也没听见,只凭着本能掠夺。
她软软的发梢柔软地贴在颊边,随着呼吸起伏轻轻颤动,他轻轻撩过,她的指腹摩挲而过他下颌新生的青茬,又落回他汗湿的后颈。
在冬日里,陈锦时的身体总能像个火炉。
沈樱觉得,他应该居住到楼烦去,成为她家里的一员,他会护住家里的老弱妇孺,像个真正的楼烦男人一样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只是觉得,他该到那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