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樱在她身旁坐下,目光落在那顶绣了一半的虎头帽上,针脚细密,边角还缀着小小的绒球,透着满心的欢喜。
“你这帽子绣得真好看,还缺些什么小物件儿?我也给孩子绣一个吧。”
“小衣裳、小帽子都有了。阿姆,听说你最近也忙得很,就不必替我操心这个了。”
沈樱笑着摇头,指尖轻轻抚过虎头帽上的绒球:“我晚上闲着也是闲着,总要给孩子一点心意。”
……
他的衣领湿透了,嘴唇、下颌,都还残留着水渍,手指湿而黏。
他抬起上身,开始亲吻她:“阿姆,今日你身上又有那股气味。”
铜镜上被她的体温和呼吸熏得雾蒙蒙的,然后印上她的掌印,“啪”的一声。
她喘息着问:“什么气味?”
他掐起她的后颈,扣住她的腰:“太子的味道,他碰你了?碰的哪里。”他将镜面上的雾气擦拭干净,让她仰起头,“阿姆,看看,你真美。”
她抬起头,唇微张着,眼神淡漠,她在欣赏自己,不着寸缕的自己,是很美的躯体,被他压得弯曲,也在审视他。
他目光沉沉,锁着镜中交叠的身影,平日里沉静的眼眸此刻染着浓烈的占有欲,发丝凌乱地贴在肩头,沾着薄汗。
“碰哪里了?”他又问了一遍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忽然俯下身,吻落得又轻又急,从她的肩颈一路往下。
他的手掌宽大而灼热,紧紧扣着她的腰。
他的衣裳并未完全褪下,衣襟被扯得散乱,胸腹上留着淡红印子。
他喉间也溢出轻喘。
他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,她觉得受用极了。
“大概是,手?他递东西给我,好像蹭到了。”
他攥起她的手,往后拉扯着,她不得不肩往后仰,他低头咬住他的肩头,轻轻厮磨。
“阿姆,太子府上已有两位侧妃,他不干净,你别叫他碰你。”
她被他拉得后仰,除了背脊与臀弯成一道弯弯的弧,几乎与他交颈接吻,耳鬓厮磨。
喉间溢出细碎的闷哼,她忍不住咬住他的耳垂,故意在他耳边,叫他听见。
他腾出一只手抚过她汗湿的发顶,眼底尽是未褪的情潮。
“我们与太子总要打交道的……嗯——”
她迷蒙着湿润的眼,望向镜中,受不得自己这副模样。
她轻咬着下唇,已是极尽隐忍。
“阿姆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很美。可他跟谢清樾不一样,你招惹了他,就很难再违逆了,你知道吗?”
她不是中原人推崇的纤柔美人,一身健骨,却丰肌细腰,流盼明眸。
她微微抬臀,丰姿如山河动荡,他几乎要缴械投降。
美人从不约束自己对他人的引诱,那是对方的问题,不是她的问题。
沈樱也不是例外,她总能从男子的“拜倒”之中获取满足。
对方是优秀男子,便更甚。
陈锦时好像知道了这一点,他低头,狠狠咬住她,动作带着几分不管不顾。
她被他这一动搅得气息大乱。
都兰与中原女子的区别便是,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忠贞观念。
陈锦时既为她狠狠沉迷,却从不敢要求她什么。
就算是谢清樾出现,他也只敢要求自己,自己把敌人逼退,而不是要求她。
对方是太子,他也只能说上两句酸话,太子不算干净,也不忠诚,不值得她侧目。
她若只是肖想一下,他堪堪忍受,他抚摸着她身后的发丝,想想吧,阿姆,我知道你喜欢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