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的无助与委屈,只说:“这是从一开始,你就应该做好准备的事情,陈锦时。”
一开始她只说,他们可以试试。
从不代表从一而终,从不代表一生一世。都兰也不是那样的人,她的本性具备多偶性,就像她从未真正拒绝谢清樾。
她也绝不是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的人。
除他以外,她的人生还有许许多多别的方面。
“阿姆,别不要我,永远也别不要陈锦时。”
他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,她不忍心不要。
“我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她侧过头吻他,他像一只依偎在主人怀里的小狗,在她探入的一瞬,便张唇接住她的吻。
她拧着他的耳朵,他会发出又疼又爽的哼唧。
东宫经筵如期举行。
文华殿内,檀香袅袅,案几依次排开,朝中重臣与翰林学士分坐两侧。
太子玄澈身着常服,端坐于上首,神色沉静地听着讲官讲授《资治通鉴》。
陈锦时作为翰林院随侍,手持纸笔立于末席,目光落在案上的记录册。
讲官讲到“亲贤臣,远小人”,玄澈忽然抬手打断,语气平和却带着储君的威仪:“老师所言极是,只是辨明贤臣与小人,需观其行、察其心,而非仅凭出身门第定论。”
他话音落时,起身踱步,忽然将视线落到末席的陈锦时身上,原因无他,陈大人腰上系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香囊。
玄澈微微笑着:“陈大人,你有何见解?”
陈锦时握笔的手一顿,抬眼硬上太子的目光,见对方视线温和地落在自己身上,他压下心头惊诧,躬身行礼,语气平稳:“回殿下,臣以为,亲贤臣重在信,远小人贵在明。如殿下所言,出身门第不足为凭,但若能以行事辨人心,以实绩定优劣,自能让贤臣安心,让小人无隙可乘。”
他如今极会说这样的套话,上位者大抵爱听。
直到他忽然看到,太子腰间的香囊,布料纹理、兰草纹样……
他目光凝住,太子堂而皇之地将它系在腰间,一股阴暗的火气顺着心口往上冒。
那个充斥着檀香味的情事浮现眼前。
他如何不知,他的阿姆,真正肖想过与太子。
虽说生而为人,脑子里想的东西多了去了,脑海中如何的不堪与疯狂都有可能,或许她只是一闪而过,可他恰恰知道了。
这就不一样了。
太子出生高贵,对外仁厚端方,性情温润,又极有威严。
阿姆会肖想他,真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他隐隐察觉,太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赞许,后来更是隐有亲近。
“陈大人所言,恰合孤意。往后东宫经筵,你常来随侍。”
此话一出,无人不知,陈锦时就要青云直上。
陈锦时躬身应下,面色看不出任何,藏在宽袖下的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太子温润,在床上定比他更温柔。
呵!
回到府中,沈樱真坐在石桌边熬药。
见他回来,她笑着道:“今日太子经筵顺利吗?可入了他的眼?”
陈锦时步步逼近:“托你的福,他很喜欢我。”
沈樱一愣,手腕已被他掐住。
他的舌尖强势地钻进去,霸道地缠吸,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要从舌根那里断掉了。
“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晚辈。”
她的后背被他抵在石桌上,他的手掌恰好贴在那里,没有被他撞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