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样的解释最能勾起陈锦时的疯狂占有。
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,手指收紧,在肥润的肉上掐住五指红痕。
“你们都是我的孩子,我都该照拂的。”
他力道重得让她微微蹙眉:“你做得未免有些太多了,阿姆,你不必这么无私。”
但他想起,太后崩逝后,太医院里确实有不少人遭了殃,陈锦行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。
都兰被掐得闷哼一声,指尖用力攥住他的手腕,试图让他松些力道,眼眶却不自觉地泛红:“我只是尽我所能,而他恰好送上门,又向我抛出好感……”话没说完,声音就带上了点的颤音。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呢?阿姆,他盯上我们了,他不想让我们好过。”
陈锦时抬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戾气爆发,喘着粗气吻上她的唇。
她绕开他的舌含糊不清道:“没关系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,带着他未散的戾气与深藏的恐慌,仿佛要通过这紧密的触碰,确认她真的在自己身边。
陈锦时打小就知道,家中兄妹三个,不是谁都那么幸运。
丧母之人能再次拥有“阿姆”,是万中无一的幸运。
长大后,拥有都兰也是。
他只是侥幸,暂时“抢”到了她。
第67章
母亲会爱她的每一个孩子,需要爱的那个务必要使尽全力,才能获取母亲的偏爱。
获得偏爱的孩子是幸运的,但要占有母亲全部的孩子是无耻的。
他如果全部占了,别人怎么办?
母亲生来有大爱,他要全心全意的“闯祸”“撒娇”“奉献”方能吸引她的目光,得到她的垂怜。
如果他稍稍松懈一点,那么她就会转身去爱别人。
原来这就是母爱吗?
—
陈锦时抬头,唇角挂着晶莹,忍着凶性问她:“阿姆,还需要陈锦时做什么?”
他的衣领湿透了,嘴唇,下颌,都还残留着水渍。
都兰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脊背,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,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。
她偏过头,亲吻他的耳垂:“不需要了,够了。”
陈锦时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,手臂收紧,从地上爬起来,将她抱到案牍之上。
都兰抬手顺着他的头发,指腹轻轻摩挲他耳后敏感的皮肤。
她低头,吻了吻他的发顶。
他身子一僵,头垂在她肩膀上,单手解了自己裤带。
此时此刻的京城,皇宫内,暮色正顺着飞檐翘角往下沉。
新帝端坐在铺在明黄色软垫的榻上,目光落在一份刚送来的密报上,唇角噙着一丝难辨的笑意。
“这么快,陈卿连婚事都办好了啊。”他抬眼看向躬身侍立的内侍,声音平淡无波。
内侍忙回话:“回皇上,是。”
“当年朕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,让先皇否了杨家的赐婚请旨,把朕好好的棋盘打乱,好在他尚且得用,帮朕处理了后续麻烦。”
内侍躬身回话:“是,要不皇上也不会这般重用陈大人。”
皇帝轻笑一声:“朕看他可怜,才放他去楼烦三年,可是见他们真的这样美满了,朕心里倒是不得劲了。”
内侍垂着头,不敢接话。
皇帝放下朱笔,目光望向窗外沉沉月色,声音冷了几分:“陈锦时太聪明,朕一向是惜才的,端看这次他这次要怎么办好军屯的事,要是办不好,朕要让他孤独终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