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竹:点头赞同。
楚葳蕤笑:“知道了。”
花生米炸起来考验对火候的把握,好在楚葳蕤有自制带孔洞的“漏勺”,复炸两次,花生米皮酥米脆。
秋实诚心夸赞:“小姐,这花生米都能拿到店铺里去卖了。”
沈濯看楚葳蕤拿起勺子随意往盘子里撒了些盐,耳朵里是春桃教育秋实:“有你这么夸人的吗?”
秋实:“啊?”
明德轩居内院正中,且最靠近外院,算是整个楚宅最正中心的位置。
反正明德轩自有人伺候,楚葳蕤只带沈濯一人,出澄心堂,沿着回廊往南,再拐个弯走两步便到。
明德轩异常静谧,楚葳蕤有些奇怪。
沈濯心知肚明,陪着她做疑惑状:“原来明德轩夜晚如此安静。”
“书房中亮着灯,钱叔却不在外面。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楚葳蕤第一次在自己家感到些许紧张,下意识抓住沈濯的手腕。
沈濯却原地不动说:“不请自来,还是先着人通报一声。”
“那也得先有人吧。”楚葳蕤嘟囔:“院里守夜的仆从也不见了,真奇怪。”
两人拉扯着走到一半,钱励推门,从书房中出来。
楚葳蕤一愣,她记得每回爹爹在书房的时候,钱励都是守在外面的,平常会客两人都是在正厅待客或议事。
钱励一身青色长袍,他身材高瘦,笑起来和善中透露出精明。
“小姐,姑爷。”
“钱叔。”楚葳蕤笑着打招呼,指着沈濯手里的食盒,“我做了些菜,想让沈濯陪爹爹喝两杯呢。”
钱励立刻想起,今日官府对李炎州的事做了定论。
这实在是他千丝万缕的信息网中最不起眼的一条,也许对于楚怀济来说,这是一件要事,但巧的是,万宁来了。
钱励语气温和,词句却坚决:“小姐,老爷今日有客人,不如该日再来。”
楚葳蕤心中疑惑,楚怀济很少晚上见客。也可能是自己以前都没碰上吧,她很轻易说服了自己。
将食盒交给钱励,让他带给爹爹和客人一起吃,楚葳蕤拽着沈濯出了明德轩。
两人一路无话。
踏进澄心堂前,楚葳蕤问:“你会轻功吗?”
沈濯不会。所以和楚葳蕤想象中的趴房梁不同,两人蹲在书房后墙的暗处,侧耳倾听。
钱励出去一趟,带了食盒回来。
“是小姐和姑爷。想是表少爷被判徒一年半,小姐高兴,想来找老爷。”
楚怀济叹气:“罢了,等万先生离开,我再去找她。”
万宁不关心这些,只问:“老兄,方才说的事,考虑好了吗?”
“店铺分红都好说,冷先生给鄙人留些散碎银两便是。”
万宁转着手里的扳指,“楚老兄,你我相识这么些年,何必绕这么大弯子。梁州到京中的商路,我们东家势在必得,你开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