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噜!
远处围观的妖兽大能们,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朴实无华的一爪,便将叱咤风云兽战域的天星、地星两兄弟给拍成重伤?!
虽说独孤琉璃的修为在他们之上,但这未免也有点太夸张了吧!
你说得对,但这就是九尾天狐!
在上古时期,便能够跟龙凤两族同台竞技的大陆顶尖妖兽族群的九尾天狐!
“噢噢噢噢!”
短暂的沉寂过后,天妖狐族这边再次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。
反观星羽魔雕那边,一片死气沉沉不说,每个人的脸上皆是面露。。。。。。
山谷深处,晨雾未散。
那株桃树又开了花,粉白的花瓣落在陶罐裂痕上,像是谁在年复一年地写一封寄不出去的信。露珠从叶尖滑落,滴进罐中微光里,激起一圈涟漪,仿佛惊醒了沉睡的记忆。
忽然,一只乌鸦自天际俯冲而下,爪中抓着一片焦黄的纸片。它落在桃树枝头,歪头看了片刻,将纸片轻轻松开。那纸片飘然坠入陶罐,瞬间化作灰烬,只余一缕青烟袅袅升起,盘旋如字??“回”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北境边关,一座名为“寒渊城”的死囚牢狱正经历百年不遇的暴动。
这座城建于万丈冰崖之上,四面环雪,终年不见阳光。城中囚犯皆是重罪之人,或弑亲、或屠村、或叛国,个个心如铁石,以互相折磨为乐。牢头曾言:“此地无善根,连老鼠都啃骨头不吐皮。”
可就在昨夜子时,整座牢狱的地底传来低沉嗡鸣,如同有人在极远处敲响铜磬。紧接着,所有囚犯在同一刻惊醒,梦中皆见一人背竹篓行于风雪之中,每走一步,脚下便生出一朵桃花,落地即燃,烧尽积雪,露出温润泥土。
一名被锁链贯穿双肩的少年囚徒猛然坐起,泪流满面。他本是山贼之子,十岁那年随父劫掠商队,亲手砍断了一位妇人抱着婴儿逃命的手臂。二十年来,他从未悔过,甚至以此为荣。可此刻,他却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哭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他挣扎着爬到铁栏前,对着空荡走廊嘶吼:“我想赎罪!我要出去救人!”
其余囚犯起初哄笑,继而躁动。有人开始撕扯身上沾满血污的衣衫,用牙齿咬断麻绳,包扎同室伤者的伤口;有人跪地磕头,念叨早已遗忘的母亲名字;更有几个惯于欺凌弱小的恶徒,竟主动走进刑房,要求加镣戴枷,说“不能再这样活了”。
守狱官震惊不已,急报朝廷。
然而当钦差大臣率兵抵达时,却发现牢狱已无人看守??不是越狱,而是所有狱卒也都陷入了同样的梦境。他们打开牢门,不是为了放人,而是请求囚犯们教他们如何“重新做人”。
更诡异的是,城中一口封印百年的枯井,竟在第三日清晨涌出清泉。泉水甘甜温热,饮之者不仅百病消除,且脑中浮现过往所行恶事,清晰如刀刻。许多人当场崩溃痛哭,但也有人在泪水中站起,主动前往邻近村落赔偿旧债。
消息传开,举朝震动。
有大臣奏请皇帝下令封锁寒渊城,称此乃“妖术惑众”,恐乱纲常;亦有儒士撰文批驳,谓“善念觉醒岂能称妖?若人心本恶,则圣贤书皆虚妄!”一时朝野争辩不休。
唯有太庙老祭司沉默良久后,焚香卜卦,得一爻辞:
>“光自幽处起,火从冷中生。非神非鬼,乃昔年之风。”
他颤巍巍起身,对皇帝道:“陛下,那人回来了。”
皇帝握笔的手微微一抖,朱砂滴落龙袍,如血。
他想起十年前那块碎裂的玉碑,想起“曾递过一碗热汤”这七字如何悄然渗入百姓口耳,成为街头巷尾最温柔的暗语。他也记得自己亲题的“功成不居,道隐无名”至今悬于太庙正梁,每逢风雨之夜,便会发出轻微共鸣,似有人低声诵经。
“若真是他……”皇帝喃喃,“为何总在绝境时出现?”
老祭司闭目:“因为他从不选择时间,是时间选择了他。只要世间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堕落的念头,他就不会真正离去。”
话音未落,殿外忽有童声朗朗:
“父皇,我梦见一个叔叔,他说您小时候也吃过春风糖。”
皇帝猛地抬头,只见六岁的太子站在阶下,手中攥着一颗琥珀色糖果,包装纸上印着一朵小小的桃花。
“哪儿来的?”皇帝声音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