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理原因。”孟京阳说,“上一回你登上飞机的时候,整个人应该是慌的。”
“……”聂宇觉得他神了,怎么能猜的那么准。
“那这一回,我是脱胎换骨喽。”
聂宇仰头看他,孟京阳垂眸对上她明亮的视线,忽地低一低头,在她唇上轻啄了下。聂宇受惊不小,扫视了一下周围,见没人在往这边看,才略略放心了。她轻捏了一下孟京阳的手,脸颊上浮现两抹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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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站之后,前来接机的人顺利与他们碰头,一行人简单寒暄之后,直接从机场出发前往照山。
这一路过去,大概又要两个多钟头的时间,聂宇睡饱了精神充足,便神清气爽地欣赏着窗外的街景和山景。到进入照山之后,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只有两盏大灯照亮前路。聂宇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疲惫,孟京阳顺势将她拥入怀里,让她歇一歇。
在抵达疗养院之后,又是一番灯火通明的景象。两人重新打起了精神,辨认着一些熟悉的建筑,低声交谈。司机在前面徐徐地开着车,不一会儿就抵达了招待所楼下。
因为现时不是疗养旺季,照山的大多数住处都空着,孟京阳直接入住一号别墅群也没问题。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栋高及五层的招待所,低调又方便。
司机帮他们将行李送到楼上,又把车钥匙留下后,告辞离开。聂宇打开房门进去,四处打量一番后,发现了一点端倪。
“这跟你去年住的那间有点儿像诶,是不是同一个房型?”
孟京阳快速地扫视一圈,说:“应该是的,去年我住三楼东,今年住三楼西。”
聂宇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。虽说她想旧地重游,但没必要什么都再来一遍吧,她去年在那个房间的回忆可不太美好。
聂宇没说话了,埋头放行李,孟京阳见状,笑一笑说:“要不要换个房间?这是他们安排的,我也不知情。”
“算了。”
聂宇说,看表情是在努力地跟这个房间和解,让自己不要太在意。
孟京阳被她逗乐了,又说:“其实寓意也不错。”他转过身,抬手将房门关住,悠悠道,“这回你再想溜,可是门也没有了。”
“……”
聂宇倏地转身看他,没多久就憋不住,笑了。
“你这个人,真记仇。”她嘟囔着,声音早已经黏糊了。至于那点儿不快,此时已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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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了一天的舟车劳顿,当晚两人没安排任何行程,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,就回房间休息了。
这一夜可说是睡得极好,第二天两人一早起来,就打算去附近逛一逛。
然而一通电话打乱了他们的计划,孟京阳挂下听筒后,有些无奈地告诉聂宇:“我有个朋友也来照山了,想见一见我们。”
此友正是应烽。
他一直在秦城军区工作,前段时间忙着演习没空去参加他和聂宇的仪式,这次得知他们来照山,他硬是请了几天假来这会儿跟他们汇合,要见一见孟京阳的老婆。
聂宇当然觉得有些意外,停了几秒,她问:“他要在这儿待几天,要一直跟我们一起吗?”
“那不可能。”孟京阳说,“一天就够了,剩下的时间让他自个儿找乐子打发去。”
那还成。
聂宇迅速接受了这个变动,在回房去换衣服的时候,她突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,问孟京阳:“孟先生,你有那个需要吗?在你朋友面前,给你涨下脸。”
聂宇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稍稍有些变化,孟京阳从她流转的眼波间,竟捕捉到了一丝魅惑。他先是失笑,然后又一挑眉,反问她:“又有什么歪招?”
“你就说你需不需要。”聂宇忍着,让自己不要破功。
对应烽呢,当然没有这个必要。但对他自己,孟京阳觉得可以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