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开车不规范,家人掉眼泪,咱们家小禾苗脸上又没路,你老瞧人家做什么?”
小姥姥立即出言附和,将臭小子的话还回去,心里舒坦极了。
论歪理,一车人加起来也多不过宁简,他张口就来:“我这不是新手上路心里没底,多看菩萨两眼,求个平安么。”脑袋倒是安分地没再扭动。
徐青君别脸看向窗外,轻哼一声。
油嘴滑舌。
窗玻璃上一远一近倒映着两张侧脸,隐约能见各自嘴角翘起的弧度。
宁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,满心忧愁。
他家这头猪,实在难拦。
和他的看法不同,宁简觉得自己离徐青君依然远得很。
他和徐青君之间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从前。
但那只是好像。
甚至于,揭开最后那层遮眼纱后,她和他之间似乎反而多了层更厚的、无形的阻隔,他能看到另一边隐约的意动,却难以触碰,难以抵达。
偏生他对那层阻拦他的东西,毫无头绪。
边三轮刮花的外壳还能通过物理手段恢复如初,徐翠翠腿上蜈蚣般盘踞的伤疤却难以祛除,但这在她眼里全然不叫回事,确认不影响骑车后,她又变回了风一样自在的女子。
连带蓁蓁一起。
徐青君和宁淮及两人的四轮铁皮车彻底失去了蓁蓁小朋友的宠爱。
闲来无事的宁舅舅干脆也加入了宁简的歌舞剧改编大业。
当然,他是去盯梢,顺带坐着吃干饭。
一个团队里总有那么少许几个浑水摸鱼的家伙,让他这个舅舅当当闲差怎么啦?
宁简很无奈,又送不走这尊大佛,只能随他去。
在频繁来往的讨论讯息里,徐翠翠揭掉撕到最后一页的老日历本,换上了厚实的新日历。
明天是元旦,后天又要到小朋友的生日。
但徐蓁蓁的生日宴会提前到元旦举办,毕竟小学生后天很不巧地要上课。
“上次都没上课,这次却要上课,学校的安排是不是有毛病?”
生日不能当天过,徐蓁蓁很不高兴,又一次搬出她那套建议。
“姐姐,你还是办一所学校吧,现在的学校太糟糕了。”
徐青君固定好最后一组气球,从椅子上跳下来,送她一脑瓜崩儿,同样是原来那套回答:
“自己办。”
宁简的初版改编已经出来了,并且趁小孩们元旦汇演排了场简化版的话剧,在一众小学生里反响热烈。
小看官们不吝赞美,很是给小公司上下打了一剂强心针。
明天是小朋友的生日宴,也是为犒劳小功臣们准备的庆功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