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溶洞,夭夭吃了莫雨的神秘药丸,感觉不再受障魂木气息侵袭,功力正在一点一点恢复。真气在体内运行不受阻碍,但想发点力出来,却是不能。她有点相信莫雨的话,果然被扎了擒龙刺。擒龙刺是武道院的绝密手法,听名字就知道多厉害,压制功力,却不伤人。五根擒龙刺,圣人之下全废。夭夭想着:我只是个宗师,用不到五根吧。看了莫雨一眼,找这贱人没用。擒龙刺是武道院不传之谜,她哪里懂得。想到这里,翻了个蔑视的白眼。“你不该谢我?”莫雨说:“再关你十天半月,障魂木入骨入髓,以你的修为,就是花卿的下场。你以为自己是百里诸侯,大宗师么?”夭夭轻笑:“我谢你做什么,好人才需要谢,因为好人才会做好事。坏人做好事,肯定是有别的阴谋。”莫雨冷声说:“不是徐骄求我,管你死活。”“他会求你?”夭夭不信:“我劝你想明白,他那是不是求。”莫雨不想和她多说,走到地下河边,地下河的水静静流淌,旁边一株不知名的大树,藤蔓似的往上长,枝杈甚至嵌进石里,布满了整个溶洞。细而小的墨绿色叶子,长满了倒刺……“这就是障魂木。”莫雨说:“非只是个囚笼。一株活的障魂木,散发的气息浓郁无比。宗师进来,功力立刻压制。大宗师进来,只需片刻,修为就要降一成。除了我和徐骄,怕是没人不受影响。而且这也不是囚笼,是个陷阱。现在的天遗族,四大祭司只剩一位,还有多少高手能搭进来。”夭夭怎会想不到这些,她又不像莫雨那样蠢。这确实是个陷阱,除非天遗族将她放弃,否则注定被动。但妹妹做不到,她成了蕾王,自己不管怎么教她,就是不能完全的狠绝,彻底的无情。可是要交出蓝琥珀,怎么可能。她宁愿自己死……心里又生起疑惑:徐骄说救她的人已到帝都,但不是天遗族的,那又会是谁?这世上,天遗族没有朋友,只有敌人。如果有人为她而来,只能是交换。可有什么东西,能打动什么人,同时得罪武道院,天涯海,朝廷……她想不明白。莫雨笑着,笑的让人讨厌。“夭夭,你想清楚了。是让天遗族的人,一个个的为你陪葬,还是结束这场悲剧,就在你一念之间。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要的不多。只要弟弟妹妹离开寒山,你至少能从溶洞里出去。这里至少不会成为埋葬天遗族高手的陷阱……”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。夭夭一笑:“被你这么一讲,我好像没有选择。”“你不是没有选择,是选择不多。”莫雨说:“我等着,只要弟妹来,我立刻离开。此后天涯路远,再不相见。”“我也不想见你。你的话,我应该信,但不敢信。让徐骄来,我让你当着他的面承诺。”“你会信他?”莫雨嘲笑道:“天遗库玛,何曾相信过任何人。”夭夭摇头:“到了今天,我若还是信他,那不成了一头猪。只不过,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办。而且,你不会骗他。他是个很讨厌被骗的人,尤其是他信得过的女人。”“你就没有骗过他?”“我怎么能和你一样。”夭夭说:“你何时见过,被主人打过之后的狗,会离家出走的,它只会更听话。”“这话真应该让他听到……”“你可以一字不差转告他。”夭夭说:“其实,我倒希望你骗他。好让他认清,这个世界,只有我这个主人,才值得他效忠……”莫雨转身离开:“夭夭,你真恶心……”夭夭走到地下河边,绝美的容颜倒映在水面上,哪里恶心了,美的要命。伸手试了一下,水是温的……吟风小院,徐骄给李师师穿上黑红相间的龙腾四海锦袍,再带上面具,乍一看,还真能瞒过去。就是身材太窈窕了,那腰一看就不是男人,个子也有些矮,不过无所谓,应该看不出来。“为什么要穿成这样?”李师师摘下面具:“这面具真恶心,看了就让人想吐。”徐骄无语:“顾青竹说,这很帅的。”“喜欢看戏的人,才会觉得帅。”李师师说:“真正的帅,是骆文恒那样的。”徐骄不喜欢听,最容易伤人的永远都是真话。李师师低声道:“骆文恒远在北海,不过是个骁骑将军。你知道,他为什么能成为侍卫统领,女帝近臣?”徐骄皱眉,却没有说话,只是一味的把裹在李师师身上的锦袍扯的宽松些,遮住她那火辣的身材。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李师师压低声音:“女帝和骆文恒,他们两个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徐骄说。李师师大惊,把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知道?你是不是撞见了?”徐骄不想过多解释,于是点点头。李师师把嘴巴凑到他耳边:“以前大哥跟我说过,我还不信。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,熬死了那么多驸马,就是想着自己老情人呢。如今做了女帝,名正言顺的把骆文恒弄到身边,能是什么好事,想也知道。这皇帝不管是男是女,有一样不会变,那就是淫乱……”,!徐骄说:“别人的事,不要管。”李师师讶然:“他是你老婆呀?”“你才是。”李师师抿嘴:“人家做了女帝,你连这口气都能忍,我好佩服呀。以后不管天多冷,出门都不要戴帽子。”徐骄愣了一下。李师师说:“免得被人瞧到你头顶一片绿”徐骄无语:“我的郡主,你究竟几个意思……”“你真能忍呀?”李师师又问。“我不在乎,所以能忍,因为不会伤心。”徐骄说:“又不是你……”“如果是我呢?”“那我只能一个人哭……”李师师斜眼:“你可能会哭,但未必是一个人。到时候,你正好用这股可怜劲儿,让莫雨来安慰你。昨晚,你们不是在奉天殿上面,彼此安慰来着。更深露重,多可怜。真没地方可去,来我这里,我大方的很……”这丫头看见了?徐骄紧紧抱住她肩膀:“郡主就是大方,走吧……”“去哪儿。”“出宫!”李师师愣了一下,似乎迟疑。徐骄说:“不干什么,就是玩儿。”给她戴上面具,拉手出了风吟小院。遇到的宫女难掩震惊,她们都是公主府的老人,徐骄是自然是认得的。可这个穿着摄政王衣服的人呢……徐骄拉起面具,露出李师师那张俏丽略带淫荡的脸:“告诉女帝,我带郡主出宫办事……”宫女彩英愣了好久:“王爷,陛下说了。不限制郡主自由,但为了郡主安全,晚上还是回宫住的好。”徐骄一皱眉:“她这样说的……”彩英点头:“不久前,才把骆统领叫来,做了交待……”徐骄心想:成熟了,已经懂得算计人心。于是再不顾虑,拉着李师师大摇大摆的离开后宫。李师师还问:“她有这么好心?”徐骄说:“好不好心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这帝都城,我说一句话,城墙还是能动一动的。”李师师白眼:“难怪父王和大哥来信,让我乖乖做王妃,这是把我卖给你了呀……”到了宫门,侍卫们也懵了。之前,徐骄刻意来来回回,一趟又一趟的出去进来。有时穿着锦袍,到了门口把面具取下。有时穿着黑衣短装,但腰间悬挂着陛下的御牌。轮值的侍卫,没有不认得他的,只是觉得奇怪,但也没人敢深究,详问。可眼下太诡异了。摄政王明明就在旁边,看看腰间,有那枚树叶形状的玉珏。可他身边,却还有一个人,穿着黑红锦袍,戴着白色面具。皇宫,貌似只有一个摄政王呀。“王爷……”领班侍卫拦住:“这位是?”徐骄拉开李师师脸上的面具:“我带郡主出去耍,怎么女帝没有告诉过你们么……”“哦,不是。骆统领有令,王爷可以带郡主随意进出。可郡主这……”徐骄嘿嘿一笑:“情调嘛,你们不懂。让他们准备车马……”不一会儿车马准备妥当。李师师正想问要去哪里,就听徐骄说:“西城,三江会所。”上了马车,李师师就忍不住把面具摘下来。“既然她让出宫,为什么还要这个鬼打扮?”徐骄说:“我自有我的用意,现在不好说,到时候你就明白了。”搂上她的腰。别说,她这个打扮,还真让人有点忍不住,想要暴力一下……今日天气晴朗,秋日骄骄,街上行人如织,西城照例的热闹。这几天,这马车仪仗多次往来,谁都知道里面的是摄政王。女帝出行,可不是这个阵仗。放眼帝都,有资格用这些的,也就只有摄政王徐骄。他的资格,非是因为他是摄政王。王爷,可没这个排场。因为他是女帝之夫,这身份才尊贵。徐骄看着街上人潮,寻思这些人中,不知是否隐有高手,为着不同的目的来到帝都。比如风子衿他们,三个人就敢来帝都救夭夭,哪里来的勇气。再比如天涯海,一定不会只有莫雨一个人。还有武道院,内卫,明居正……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确切的意图,可徐骄心里清楚,这一帮子人,估计没有一刻闲着的。说不定,当前眼下,就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这辆马车……马车停到三江会所,随行的护卫一声大喊:“摄政王到!”会所里的人不知怎么回事,个个都很紧张。江烈第一个冲出来,看见徐骄下马车,正要上去说话。又见车帘掀起来,他又看到一个黑红锦袍,白色面具的摄政王。怎么会有两个摄政王?只见车内的摄政王伸手出来,好像是等人搀扶。徐骄说了声:“做作,哪有这么这么娇气。”李师师骂他:“死人……”江烈心中巨震,他怎会听不出这个声音,正要上前,徐骄咳了一声。江烈立刻会意,弯腰行礼,喊道:“王爷,请……”李师师自己下了马车,开口就要对江烈说话。,!徐骄沉声道:“屋里说……”李师师不明所以,可她也是个不在乎所以的女人,这是徐骄:()异世为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