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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局(第1页)

跟在陈文荷身后,司玉心暗暗庆幸她与福兰早早做了改装,眼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神色各异的权臣,其中竟有不少她曾经认识,并深深不以为然的边缘人物。

平南山庄苏剑?那个病秧子,他家不过八品末流……

司玉心从前为了举荐自家人与他们多少打过交道,此时见到他不禁暗暗摇头:原来他们隐藏得如此之深。

以伏子絮为首,空荡荡的皇陵逐渐聚拢了人,三京十六州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在这里了,甚至那位镇国将军岳擎云也到了,他面有陈年刀伤,身材高大魁梧,宛若沉睡的山岳。

师厌藏匿在黑暗中,他不现身,这群英荟萃之地,竟也无一人察觉到任何气息,陈文荷将皇陵地上滚落的珠宝收拣到一边,给他们腾好了位置,便偷偷看了一眼伏子絮,努力维持着自若:“大人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
以这样一个场景知晓未婚夫的身份,即使是刁蛮任性惯了的姜瑶也变得谨慎小心起来,她闭目一瞬,微微低头朝他作了个礼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
“这位小姐是哪里来的同僚吗?似乎没在王身边见过。”早已注意到她,向来对美人兴趣颇深的六察司使方越问道。

“我的确并非各位同僚。”陈文荷略带紧张道,实际上,她连这群人为什么来到这里都还是迷糊的,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,真像误打误撞进了贼窝。

“那么这位小姐,请问您是如何得知皇陵方位的?看您的打扮,应当是燕京人士。”吏部权侍郎何书平态度温和却不失强硬。

陈文荷额角沁出细汗,虽然这群人表面看上去平静,但她毫不怀疑,若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拿出来,他们很可能将她杀之而后快。

这群人,是有主的狼群,磕磕巴巴抖出自己一个督军府小姐的身份,自家那不沾党争的爹爹是否能叫他们手下留情?

她的心慌摆明了写在脸上,光是这份藏不住事就注定不可能是陈王部下,方才谦和有礼询问她的二人对视了一眼:“小姐不用紧张,只需告诉我们你的姓名即可。”

“我是……”陈文荷欲言又止,知道伏子絮就是那位天师大人之后,她脑子都是乱哄哄的,只知道自己满心期待的姻亲绝不可能成事。

那是少天师啊,位居正一品的天师堂第一人,先皇乃至当今陛下的心腹,是举朝上下最有权势的人。

想到这里,她眼眶一酸,哽咽道:“我是姜瑶。”

这名字对他们来说的确太陌生了,何书平与方越蹙眉不语,然而苏剑柳眉轻挑,很快从记忆中搜寻出了这号人,提醒他们道:“鸿远十一年,雪狼原上送过几筐木炭的猎户,名字叫姜绍,后来做了燕京巡兵,一路升到督军,世袭其位的儿子已经而立,听说家里有个年仅十六的女儿。”

“原来是姜绍的孙女。”方越上下打量了陈文荷一番,几人眼底也升起几分迟疑,似乎在考虑着什么。

“还漏了个身份,”李程渊与李慕沅父女看戏时尚不说话,心里却跟明镜似的,见那姜瑶迟迟不提伏子絮,清冷矜贵的少师仪冷冷的声音便从包围圈里径直插入几人交谈之中:“姜瑶是我未过门的夫人。”

“多有冒犯!”这下满脸冷汗的成了方才三人,齐刷刷地对着陈文荷深鞠了一躬:“还请姜小姐莫要责怪,我们只是奉命审查身份。”

她哪里会怪他们,只怔怔摇了摇头:“原是我误闯这里。”

“不不不,小姐既是少师仪大人的未婚妻,谈何误闯,”方越抹了一把脸:“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少师仪大人招揽,除王之外,任凭少师仪大人调遣,小姐既然得了少师仪大人信任,便也是我们可信之人,没有任何回避的必要。”

陈文荷迟疑,而后勉强一笑道:“可我与他定下婚约时并不……”

面前光线暗淡了半分,陈文荷抬头,伏子絮站到了她跟前,白皙胜雪的脸庞凑近了她:“后悔了?不愿意嫁给我了?”

众目睽睽之下,他竟问出这番话,而且问得泰然自若,完全理直气壮的样子,陈文荷脸上一烧:“没、没有!少师仪大人,要做什么您赶快吩咐……”

“我不喜欢做事之前出现任何问题,”伏子絮看着她通红的脸,然后一把将人拉进怀里: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
“……你!”陈文荷大窘,更崩溃的是,她正面对上的可都是一群不甚熟悉的朝廷重臣,他们一个个年纪堪比她的叔伯爷爷了,现在看着伏子絮不做正事跑来抱她,竟都是一副大感惊奇看好戏的样子,就连看起来最镇定沉稳的镇国将军都笑了一声。

“你说不说,”伏子絮在她耳边的声音冷静非常,可话里的内容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:“不说我就亲你了。”

司玉心无比震撼地倒退几步,同样嘴角抽搐不已,目光上移时,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。

一直潜在暗处的师厌,此时一双总是淡漠轻慢的桃花眼深不可测,酝酿着狂暴危险的漩涡,那冰冷的杀意叫人光是站在他面前都能感觉扼喉般的窒息。

他在吃醋吗?因为伏子絮?

司玉心默不作声地祈祷着这场风暴快退潮,果然,在陈文荷恨恨地高喊一声:“伏子絮你个混蛋骗人精!”之后,那剑拔弩张的气势稍稍褪去,师厌阴沉着脸再度不情不愿地隐匿消失。

同时,聚集起来的权臣们也哄然笑做一团,唯独受到前后夹击的司玉心笑不出来,后背衣衫都紧张到湿透。

……

“小丫头,接着。”刚才被伏子絮拉过去说话,岳擎云粗犷的嗓音响起,远远丢给她一个东西。

陈文荷接了过来,看清那是什么时只觉得惊人得烫手——那分明是一块兵符!

“将军,这!”她瞠目结舌。

“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怕了羌煞那群渣滓,”岳擎云笑道:“我抽不开身,皇帝手上那块兵符估计跟着他早跑了,可我那老伙计还有小侄女估计还在独守空城,怎么好叫他们苦苦支撑?带着我的兵马去援救,算我顶他们前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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