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仰起头擦脖颈时,毫无防备的姿态,活像只引颈待戮的小动物。
终于,那些灰尘洗净了,露出她白得晃眼的肌肤来,花瓣似的双唇上还挂几滴水珠,又被她的舌尖一一卷走了去。
不用想也知道,那味道一定甜的要命,克莱恩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。
他方才还在回味子弹穿透颈骨的那声脆响,现在满脑子却都是她湿漉漉的锁骨,那几滴水珠现在滑到哪儿去了?是不是正往更隐秘的地方淌?
彻夜杀戮的余韵在血管里烧成另一种渴望。
“赫尔曼,你要喝水吗”她刚睡醒,声音也软软糯糯的,见他一直盯着自己,是因为渴了吗?
刚刚自己用了那么多水洗脸,是不是…太浪费了?
这么想着,她就有些心虚地把水壶给她。
“嗯。”他懒懒应了一声,却连手指也没抬一下。“我手麻了。”
女孩一愣。
“你知道怎么喂伤员的。”
又来了。明明伤在背上,手倒是不能动了。每次这种时候,他就突然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伤员。她抿了抿唇,只当是他又在犯懒——况且今晚,她确实拒绝不了他。或者说,她从来就拒绝不了他。
“唔,你也喝。”她捧着水壶膝行过来。
女孩正要把瓶口凑近了喂他,他却偏过了嘴去,活像是闹脾气的孩子。女孩顿住了,她根本都还没注意,男人军裤下早就立起了个小帐篷来。
“这样喝没味道。”他哑着声,盯着她的唇瓣。
这回女孩算是懂了,她耳尖瞬间红了,他竟然要她那样喂他。
俞琬的心脏又开始跳起来,她这才注意到他黯下来的眼神,和她平常见的克莱恩太不一样,他现在像是刚狩猎归来的野兽,燃烧着尚未尽兴的欲。
可是这里是在外面,虽然这里很隐蔽,但如果还是有人上来怎么办?他明明一天一夜都没休息,怎么还会有精力想干那种事呢?
不会的,她想。
远处忽然传来轰炸的闷响,震得钟楼的窗户在发颤。
“害怕吗?”他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