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市,宴家。
周岚看着视频里不成人形的儿子,捂着嘴,泣不成声。
“明远,你看看他。。。。。。你看看我们的儿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他会死的,他会死在那个鬼地方的!”
宴明远搂住老妻颤抖的肩膀,眼眶同样泛红。
他何尝不心痛。
可他更清楚儿子的性子。
找不到安瑶,他不会回来。
拦不住。
谁也拦不住。
B市,仲景私人医院。
主治医生的办公室。
傅司年坐在办公桌对面,周身气压低沉。
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。
医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。
“有没有一种药。”
傅司年终于开口,声音像是淬了冰。
“可以影响,或者。。。。。。清除掉一个人的部分记忆。”
医生愣住了,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却危险的男人。
他推了推眼镜,谨慎地回答。
“傅先生,现代医学还没有发达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就算有,也必然会对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。”
傅司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,眼底的墨色却更浓。
又是宴竹。
只要她醒着,嘴里念的,心里想的,全都是宴竹。
凭什么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。
回到病房。
安瑶果然又醒了。
她靠在床头,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,眼神却很亮。
亮得刺眼。
“傅司年,让我联系宴竹。”
她的声音还很虚弱,神色却固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