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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点看书>当我们建设大唐[贞观外交官] > 天下养二(第1页)

天下养二(第1页)

“不是,你杀我干什么?”

实在莫名其妙,难道这人吃坏什么中毒了,有幻觉么?!

我气得就要跳起来了,我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和他吵架:“你没事做了,满承天门大街随便抓人来杀?你是什么,太极宫杀人魔?之前杀于侍郎的不会就是你罢!”

杜荷厉声道:“是你让公主从东宫搬出去的?”

哦,比谁声音大?那我声音大,我是贞观十二年弘文馆诗朗诵比赛第三名,来啊,吵啊!

我扯着嗓子叫道:“我让她搬……我管得着么!我怎么知道她搬不搬,她爱搬不搬!”

杜荷全然不遑多让,更大声地质问我:“我在普光寺看见你和她说话,说什么了?”

“我说话的女子多了,早上我还跟卖胡饼的波斯大娘闲扯半天呢,人家波斯大伯不来找我你来找我?”

“你招不招?”他上前两步,又要拽我。我大喊“你再敢动手,我就去都官司告你”,又一阵拳打脚踢,他方才发狠道:“你与她说几句,她转眼便搬走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好在这条甬道是洒扫的宫人行走的,散衙前后没什么人经过,我放心大胆地骂道:“干什么?我还想问你呢,你们东宫一百来个做官的都是死的,让一个小娘子出来联络朝臣?”

杜荷怒道:“果然是你告诉圣人!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与圣人说我的不是,他教训我于你有什么好处?!”

我真服了,就凭他这点火就着疑神疑鬼的性子,指不定得罪多少人,还缺人告他状?

“我去你的!我都见不着圣人,我怎么告诉他,我托梦给他?!那你也托梦解释去,实在托不了往立政殿扔纸团也行,你就写‘圣人冤枉啊我是个忠臣啊你误会我啦!’你扔啊,够不着院墙我抱着你扔!”

听了这话,杜荷气得脸都红了。他左右抄家伙,可惜抄不着什么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反了你了,你敢这么和我说话?!”

“二位郎官……”一位老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甬道入口。他推着潲水车,不好意思极了,讪着脸说,“小的么想着偷听,小的是送泔水桶嘞……让小的过一下能成不?”

我与杜荷怒视对方,各自向后退了一步,“过!”

敬时楼鸣鼓声三声,酉时三刻已到,我们彻底对骂到散衙了。

“来来来,掐死我,来。”我抓他的手腕放在脖子上,“皇城大内掐死朝堂命官,你认不认识都官司衙门朝哪儿开?”

他甩开我的手,口水都要喷在我脸上:“就你还朝廷命官?”

我嘁声道:“我可太是了。不瞒你说,今天有八百多个外族兵等着我给他们安排住宅。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,你掐死我,他们明日就去敲登闻鼓鸣冤,眼下你找个比我还‘命官’的都难呢。”

杜荷似乎想继续骂我,可又仿佛噎住了,想不出来更刺耳的话,只好直定定地瞪着我:“薛郎中,你真的不认为自己在挑衅我,也不相信我真的会杀了你,对不对?”

原本不信,现在觉得颇有些可能,我也不是没见过刺客。

他与我隔开几拳的距离,神情又变得森然了。他抿着嘴,目光落在我的朝服和鱼袋上:“薛郎中,其实你有大好的前程。我不一样,除了公主我什么都没有,你又何苦将我逼上绝路?”

我冷笑道:“少詹事,谁不知道东宫便是下一个朝廷,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绝路?”

还是你琢磨着日后太子荣登大宝,自己做了第二个长孙无忌再流放我?

“你喜欢她,对不对?”杜荷忧悒地问。
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?”

“我问的是哪个‘她’?”

我看都不想看他,挥了挥手说:“我谁也不喜欢,你少套我话。”

暮霭在肃穆的钟声中悠悠飘散,甬道尽头有将作工人推着石车经过,轰隆隆的,像巨大的石头滚落在地上。我们相对而立,隔得老远,谁也不想靠近谁,谁靠近谁都可恶得厉害。

我才注意到奏碟散落在地上,险些就要被踩在脚下。我蹲下一卷一卷地捡,看着好不容易攒的画押沾上灰尘,想到明日又要从头再来,江夏王不知该如何尖酸地数落我,心里委屈极了。

多少骂人的话也不够我宣泄的,我就要哭出来了。

头顶乌云一片,杜荷挡着我的太阳,不说话,也不帮忙。我非常想去御史台弹劾他,给监察御史点儿绩效,让他们涨涨俸禄。可杜荷这混账就像被他娘子附身了一样,事到临头,他对我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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