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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6章 九尾天狐镇万兽天妖狐会议（第4页）

“是我。”他说，“你说善是假的，可你忘了??你当年为何成为狱首？”

刑无赦一怔。

“因为你妹妹被贼人所害。”林陌轻声道，“你发誓要让天下恶人付出代价。可后来，你把恨当成了正义，把恐惧当成了秩序。”

“闭嘴！”刑无赦咆哮，“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维持规则！”

“规则？”林陌摇头，“真正的规则，不是锁链，是人心。你封印了他们的身体，却封不住他们心中的恶；而我们唤醒他们的愧疚，反而让他们自愿戴上心灵的枷锁。”

他伸出手：“你愿意试试另一种方式吗？不是惩罚，而是……救赎。”

刑无赦浑身颤抖，长戟微微晃动。

就在这时，人群中走出一名年轻女子，满脸泪痕：“父亲……我是小霜啊……你说要带我看桃花的……可你出任务后再也没回来……”

刑无赦瞳孔骤缩。那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！原来她并未死去，而是被仇家掳走，流落民间。

他手中的戟，终于“哐当”落地。

黑云消散，牢狱虚影崩解。刑无赦跪倒在地，老泪纵横。

林陌上前，轻轻抱住他：“对不起……让你一个人走了太久。”

这一幕，被启明城所有人看见。

那一夜，无数人跪地痛哭，也无数人站起发誓：从此不再逃避过去，不再畏惧改变。

而在初圣山，老妪望着北方天空泛起的桃色霞光，轻声说：“他回来了，又走了。”

小沙弥问：“他到底是谁？”

老妪抚摸桃树：“他是那个在你冷的时候，愿意脱下外衣给你的人；是你跌倒时，第一个伸手拉你起来的人；是你犯错时，不说‘你该死’，而说‘你还来得及’的人。”

“他是谁？”

她微笑：“他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的样子。”

多年后，一个小男孩在山间迷路，饥寒交迫，几乎绝望。忽然，他看见路边有个破旧竹篓，里面放着一块干粮和一颗糖果。

他捡起糖果，剥开纸，看见里面写着一行小字：

>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
他含着糖，抱着竹篓，终于等到救援。

长大后，他成为春风学堂的先生。每到春分，他都会给孩子们讲一个故事：

“从前有个杂役，他什么都不会，只会对别人好一点。可就是这一点点好，让整个世界……慢慢亮了起来。”

而每当讲到这里，窗外的桃树总会轻轻摇晃，仿佛有人在笑。

陶罐深处，心跳声依旧。

一声，又一声。

像是在说：

“还在继续啊……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