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师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真正的关键。
想明白这点,他就又意识到,现在是个反制萨曼莎司鐸的好机会啊。
让她承认自己是在没证据地诬陷,不就是为和他同组的司鐸与女性爭取到更多机会吗。
这等她们获得母神认可,肯定得给他这位做出贡献淘汰对手的人点好处。
不能就这么放过萨曼莎司鐸。
牧师打定了主意。
“你这是在诬陷!你没有践行母神的教义,给教派抹黑!”
他也开始学著拔高音量。
隱约感觉胜负的天平正在偏向自己这边,连围观的其他人们,也有开始支持自己的趋势。
旁观者確实想支持牧师,毕竟萨曼莎司鐸这种上来就空口定罪的做法太嚇人了,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盯上。
“我诬陷?我怎么可能诬陷,我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吗?”
牧师只觉得有点噁心。
这清白能说出来就离谱,这和清白到底哪里有关係了,而且自己的清白是什么客观证据吗?
一个牧师,一个信仰神明的牧师,硬生生被逼成讲逻辑的样子。
“你就是在诬陷,你没有有效的证据,你污衊了我的人格,攻击同教派同袍,教派以你是司鐸为耻!”
牧师越说越来劲。
一股势必打倒萨曼莎司鐸这个败类的架势。
他激情澎湃地继续说道:“你必须道歉,当著所有人的面,公开道歉,说你错了,是你无理取闹,快,道歉!”
然而,与他想像中大家都支持他的场景不一样,听到他要求萨曼莎司鐸道歉的时候,整个房间安静下来,甚至能听到几位司鐸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。
怎么了?
牧师有点小慌张。
他看到萨曼莎司鐸脸上露出奸计得逞了的微笑。
到底怎么了?他哪里做错了吗?到底错在哪了啊!
贾修没有说话,而是大祭司直接给出答案。
“大胆!”
只见大祭司猛然起身,一拍桌案。
“你竟然要求一位女性,一位司鐸,向你道歉!”
牧师被这一声质问得有点头晕。
“我,我,不是,是她诬陷我,所以,所以我才要求道歉的啊?”
大祭司的下一句话,让牧师如遭晴天霹雳。
“就算萨曼莎司鐸错了,也不是她向你道歉的理由,她自己知道错了就好,在母神的天国之中,不被定义的女性任何时候都不需要道歉!”
“啊?”
可怜的牧师本就在崩溃边缘的世界观,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。
他想不通,这么离谱的话,是如何这么篤定地说出来的。
贾修在一旁抱著肩膀。
闹麻了。
这歉是能道的吗?不告个几年也想要道歉?告个几年都別想要道歉!
在牧师的惊愕中,大祭司下达最后判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