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八,年关将近,北平城却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。探索者号失联的消息已经传开,五十个家庭的期盼化作沉重的阴云,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紫辰殿内,墨小鱼盯着海图已经整整一个时辰。图上那片标志着探索者号最后位置的海域,像一张噬人的巨口。
“系统,你那个加速包到底什么时候生效?”他在心里焦躁地询问。
【“基础物理学研究加速包”已激活】
【正在为契合目标注入灵感。。。】
【预计匹配时间:1-3天】
“还要三天!”墨小鱼恨不得把系统揪出来揍一顿。
这时,苏清姿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,见他还在盯着海图,轻轻叹了口气:“陛下,郑和部长刚传来消息,第五批搜救队已经出发了。”
墨小鱼猛地抬头:“有发现吗?”
苏清姿摇了摇头,将参汤放在他面前:“海上风浪太大,搜救队只能在近海徘徊。陛下,先保重龙体要紧。”
就在两人说话间,殿外传来一阵喧哗。诸葛明急匆匆走进来,手中捧着一份试卷:“陛下!科举考场出了个怪才!”
墨小鱼正心烦意乱,闻言皱眉:“什么怪才?”
“有个名叫陈元的考生,在策论题下写满了奇怪的符号,还画了许多看不懂的图示。”诸葛明将试卷呈上,“主考官本想以舞弊论处,但臣看了之后,觉得。。。觉得其中似乎暗含玄机。”
墨小鱼接过试卷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微分符号、电磁方程式,还画着类似天线和振荡电路的草图。他的心跳骤然加速——这分明是电磁学的雏形!
“此人在哪?”墨小鱼强压激动问道。
“就在殿外候着。”
“快传!”
片刻后,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书生走进殿来。他约莫二十出头,面容清秀,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邃。
“学生陈元,拜见陛下。”他的声音平静如水,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当成舞弊抓起来。
墨小鱼拿起试卷,指着上面的符号问道:“这些是什么?”
陈元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狂热:“回陛下,这是学生近日偶得的灵感。学生认为,这天地间充斥着一种无形的波,其速堪比流光,若能驾驭此波,或可实现千里传音之妙。”
满殿寂静。苏清姿手中的账本差点滑落,诸葛明更是目瞪口呆。
“荒谬!”诸葛明忍不住斥道,“自古以来,传讯皆需借助人力、畜力或是信鸽,哪有什么无形之波?”
陈元不卑不亢:“尚书大人可曾想过,为何雷雨之时,导线会感应杂音?为何两块磁石相隔数尺,仍能互相感应?这其中定有我们尚未知晓的玄妙。”
墨小鱼深吸一口气,强装镇定:“若朕给你足够的支持,你需要多久能验证这个猜想?”
陈元眼中精光一闪:“若有精通格物的能工巧匠相助,三月内必见分晓!”
“好!”墨小鱼拍案而起,“即日起,成立天波研究院,由陈元任院正,沈炼任院副,所需资源一律优先供应!”
消息传出,朝野哗然。
“陛下这是病急乱投医啊!”
“一个书生胡言乱语,怎能当真?”
“还要沈部长给他打下手,这成何体统?”
就连沈炼接到旨意时,也愣了半天。当他看到陈元那些“天书”般的图纸时,更是头大如斗。
“陈院正,”沈炼指着图纸上那些奇怪的符号,“这些都是何意?还有这些线圈、电容。。。究竟要做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