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呜??!”
而后,独孤琉璃再次仰天长啸。
极具威慑力及压迫感的啸声响彻大半个兽战域。
那些实力弱小的妖兽族群无不吓得瑟瑟发抖,就连那些妖兽大能们,也是纷纷低下了头。
表示对九尾天狐的畏惧及臣服。
现场的天妖狐们也是纷纷化身本体,四肢伏地地向天空之上的独孤琉璃俯首。
这一刻的独孤琉璃,完美地诠释了,何为真正的顶尖妖兽!
这一幕,持续了许久。
直到独孤琉璃的啸声停止,那股笼罩于万兽心头上的压迫感及血脉压制。。。。。。
山谷的雾气渐渐散去,桃树下的陶罐却开始微微发烫。老妪坐在墓前,白发被晨风轻轻拂动,她闭着眼,手指仍贴在树皮上,仿佛与那地底深处的震颤共鸣着。
“他走得太远了。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一片花瓣落地,“可又从未离开。”
弟子站在身后,捧着《善源志》的手微微一抖:“师父,您说……林前辈真的成了‘道’吗?”
老妪笑了,眼角皱纹如桃花绽开:“道是什么?是天地法则?是长生金丹?不。道是那个在雪夜里多抱一下冻僵孩童的人,是那个看见别人痛、自己心也跟着裂开的人。林陌从来不是神仙,他只是……比谁都更认真地活着。”
话音未落,桃树忽然剧烈一晃。粉白的花瓣簌簌而下,竟不落地,悬停半空,如万千纸鹤静舞。陶罐中微光暴涨,一道极细的金线自罐口升起,直冲云霄,在天际画出一个古老的符文??“仁”。
与此同时,启明城中心广场上,三百座反思堂的铜钟同时自鸣。
正在刻碑的former囚犯们停下刻刀,抬头望天。有个独臂老人跪了下来,额头触地:“是他……他又来了。”
而在初圣山藏经阁,那本《善源志》无风自动,一页页快速翻动,最终停在最新一行字迹上:
>“今天,我做了一件好事。我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世界,但我知道,那个孩子今晚能吃饱了。”
墨迹忽然泛起金光,缓缓浮起,化作一句新语:
>**“你做的每一件小事,都在重写世界的结局。”**
同一时刻,西域沙漠的考古洞窟内,壁画最后一幅图竟发生了变化??原本模糊的身影四周,无数提灯前行的人影中,有几盏灯突然熄灭,随即又被别的光重新点燃。那批注悄然浮现新字:
>“路会断,灯会灭,但只要有人愿意再点一次,火就不会死。”
就在此时,一名年轻考古队员惊呼出声:“你们看石台!”
众人转头,只见那放着《路人甲录》的石台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糖果。琥珀色,裹着桃花纹纸,与太子当年收到的一模一样。
队长颤抖着手拾起,剥开糖纸,将糖果含入口中。刹那间,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从未经历过的画面:暴雨倾盆的山路,一个少年背着满身脓疮的老乞丐艰难前行,脚底血肉模糊,却还在低声安慰:“快到了……再撑一会儿……”
泪水顺着他脸颊滑落。
“这不是我的记忆……”他喃喃,“这是……他的?”
洞窟外,雨又下了起来。依旧是那种温柔的、不溅地的细雨。但这一次,雨滴落在沙地上,并未消失,而是凝成一条蜿蜒的小溪,溪水清澈见底,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,如同星河倒流。
考古队沿溪而行三里,发现溪流尽头竟是一口干涸百年的古井。此刻,井底正缓缓涌出温泉水,水面映出的不是天空,而是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??有寒渊城忏悔的囚徒,有皇宫里挑水的皇帝,有给劫匪讲道理的牧童,有梦中递出干粮的小沙弥……
每一张脸,都曾在某个瞬间选择“不转身”。
井边石碑上,浮现出一行新字: